魏徽泽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怎、怎么了?”周洲说话有些颤音,她不能靠着他,于是,她便有些发冷。冰凉的空气附着在皮肤表面,她现在就像一个空壳子,一戳就破。

    魏徽泽没回答她,而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,他说:“我有些冷。”

    周洲身体一颤,险些失足摔倒。

    她一定是耳背了吧?

    他有些冷?骗鬼、骗人去吧!

    周洲十分清楚以及确定至极,她的手很热,特温暖,像一个小火球,简直能一路烫慰到她的心里去。

    与他相反,周周的手才是真冷,从指尖到肩膀,她冷得都有些麻木了。

    周洲随即反应过来,他定是在心疼自己。

    本姑娘就且先饶了你这一回。她在心里既甜蜜又有点小得意的想到。

    有了他的手,周洲再也不害怕了。就算前路有未知的黑暗,就算前路有漫漫的恐惧,她也会迈着步子走下去,因为她知道,他会一直在她身边,陪着她呀。

    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。

    他们手牵手推开了门,灯光亮着,屋子里却是一片静寂。

    魏徽泽见到却又是一阵心悸。待到他再满头大汗地睁开眼,周洲已经哭了。

    面对着她,他总是会溃不成军,不战自败。

    其实前后也不过几分钟,可周洲却是急得不行。魏徽泽突然倒在自己面前,叫她吓坏了。

    见他醒来,她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徽泽,你总算醒了。”

    魏徽泽抬起右手摸了摸额头,那里残留着几分晕眩感。

    他对着周洲点头,眸子看向了病床,上面是他至亲的亲人。

    “扶我去看爷爷吧。”他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周洲搀着他走到床头,老人像是熟睡了一般,面容十分安详。

    但是两人却同时心头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