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桌上一直萦绕着尴尬的氛围。

    当然,尴尬的是别人,杜晚神色如常享受美食。

    就着旁人五颜六色的脸色,她甚至多添了碗饭。

    这心理素质,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。

    吃完饭告别众人,杜晚上楼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心里懒懒的,拿出书本迟迟翻不到下页,杜晚思绪一片空茫。

    索性放下书本去洗手间冲了个澡。

    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杜晚从洗手间里出来,水汽沿着发梢在尾端聚集,而后悄悄往下渗,不一会后脖颈处棉T的圆领洇湿一块。

    等她到卧室时,听到有水珠打在窗玻璃上的脆响。

    细细密密,不轻不重。

    原来下雨了。

    并不算很大,应该也没下一会。

    杜晚拖了把椅子到阳台门口,静听雨声,心里最后那边莫名烦躁被抚顺。

    远上天边是大片浓郁的黑,偶有闪烁的光束晃过,而后是更深的黑。

    院子里,路灯下,韵黄光线将雨珠染成金黄色,升腾的水汽聚成绒绒的边,一串串落下,温暖好看。

    杜晚翻出兜里的手机,点开最近爱听的歌,江也的新歌。

    一首慢节奏的民谣,淡淡的诉说,浅浅的落音,和此时的情景,意外的契合。

    雨落在树叶枝条间,拍打出的簌簌之声,和在歌里,平添了几分自在和趣味。

    杜晚的思绪不自觉飘远。

    听着江也的歌,不免想到江也的人。

    她又欠了他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