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着急，再过十年我也不着急，可孩子都有了，不能对不住人家姑娘。”
郝爱国的话越发令人担忧，好像他结婚纯粹是奉子成婚，还有更致命的一点，项渊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措辞，那个问题，终究难以启齿。
所以，为了活跃气氛，他随意地问：“在一起多久了？”
郝爱国倒是无话不说，“大概半年吧。”
“下个月摆酒，那得是孕中期吧？五个月？六个月？”
“哥，你怎么连这个都懂？”
“没，前几天来京时，在飞机上遇到一孕妇。孕中期，比较稳定可以坐飞机。所以，结婚那么折腾的事应该也差不多，肯定也是孕中期办比较好，要么就生完孩子恢复好再说。”项渊多嘴一问，“为什么非得怀着孩子摆酒呢？多不方便，可以先领证啊。”
“女方父母催得紧，说习俗上不允许孩子在婚前到来，那不吉利，在他们看来摆酒才是真正的完婚。”
“挺传统的啊……”
“是。”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？喝酒了？”
郝爱国无奈地耸了耸肩，项渊也很无奈：“还记得，我以前喝醉后被坑得有多惨吗？事业全毁了！”
“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？”
“没说你，就是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甘。”
“算啦算啦，你现在是大当家，一把手，命数已定。”
“你这样说我又不高兴了，你怎么老给我一种认命的颓废感？”
“哥，我能不认命吗？”
又绕回来那个“心态”的问题了，奉子成婚，指望先婚后爱无可厚非，可万一，心态根本就拧不过来呢？
“我还是喜欢干警察。”项渊执壶倒酒，换了个话题，“跟罪犯打交道，和跟一帮阴阳怪气的阴谋家打交道，那是不一样的。我不适合搞阴谋。”
“你这话要是给木木听到……”
他们都知道，当年项渊是为了给凌云木治病，签下了继任的合同，才成了今日的大当家。但也不全然是因为走投无路，而是想通了一些关于责任的东西。
“听到也无所谓，我不想瞒他，如果他发现我在硬撑，会更难过。”项渊笑了笑，“实际上，我杀伐决断，还真适合当下这阴阳怪气的家风，是时候，制造一场罡风正正乾坤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