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木坦荡荡地说：“郭队，我有精神病史，不符合录用规定，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主导舆论，对警界声誉不好。”
没想到郭东亮说：“我知道。这个你不用担心，编制的无法录用，编外顾问还是可行的。你不用按时上下班，有问题我会找你。在我这里不用讲那么多规矩，是金子一定会发光，其他什么都是虚的。”
项渊眯了眯眼睛：“嘶……我怎么觉得，你又在挖我墙角？”
“嗐，什么挖墙角，说得这么难听？”
虽然项渊嘴上这么说，但看他应该也有这个意思，凌云木拿不定主意，确实，欲要抓住那个恶魔，必须跟警方合作。
这时，饭店进来了一个年轻人，穿一身得体的西服，手上拎一只公文包。他径直走向这边，对项渊微微鞠躬说：“少爷，手机我给送来了。”
项渊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，里面是凌云木那个摔破屏幕的手机。
“对了，好像有几则信息，凌少可以看一下。”
“这……不跟换新一样了吗？”实在是惊为天人，凌云木好像收到了一部新手机！
那位年轻人说：“外壳和屏幕换了，其他的维持原样。你放心，是信得过的高端品牌店，我一直在旁看着，没有任何猫腻。”
倒不是会怀疑有人换掉或增加什么奇怪的部件，而是项渊的心意，总是叫人惊喜。“转账？”凌云木看着手机屏幕，疑惑地问项渊，“你给我转钱了？”
项渊也很奇怪，“没有啊。”
“是谁给我转了7500块？”凌云木没有任何亲属，朋友也没几个，谁会给他转账？
郭东亮打趣地说：“还不少，谁转错了吧？这年头帕金森的家伙不少。”
凌云木嘀咕了一句，“刚被掏空了7500，就收到7500……”哐当一声，手机掉在了饭桌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将身旁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。
他双眼圆睁，定定地看着前面某个点，似乎想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项渊赶忙捡起手机，将即将黑下去的屏幕点亮，看到一则转账信息，是中行转来的，官方号码没什么不对。
郭东亮也看到了。
“木木你想到了什么？”项渊问。
他嗓子有些干哑，“为了打探消息，我找到同系大四的一个同学。他收我7500块，才告诉我吴洪轩买作业论文的事，那是我全部的积蓄……”
此人的姓名凌云木并没有告诉警方，因为跟当事人承诺过，这时候提起，是有何用意？
他撑着额头，看向项渊，“我也不确定，只是以那混蛋的秉性，怕他拿这个做文章。”他指的是那个宿敌，那个寄件者，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