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洮闻言却直接将那瓷碗端在嘴边饮了口,随即皱了皱眉，似是在努力品出这汤究竟是什么味道。
林榆姒看他苦着脸将那碗汤一饮而尽，挑眉哂道：“毒药你都喝啊？”
顾洮将瓷碗放回桌面,忽觉一阵头痛，垂眸揉了揉眉心道：“有陈皮的味道,还有当归，是药。”
林榆姒只觉荒诞得有些可笑,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又醉又清醒的。
她正暗自摇头,心中又忽生出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,便看向他试探道：“你...真不记得这是哪儿了？”
顾洮抬眼回望，接着拧眉摇了摇头,“不记得,而且那些人怎么还叫我大人，好奇怪。”
“是啊是啊,确实奇怪，”林榆姒随口应下，又话锋一转问道：“你说你记得我，那除了我的名字之外，你知道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吗？”
顾洮望着她思忖片刻，随即笃定道：“我记得，你是我大学同学的妹妹。”
......就这？
“还有呢？”林榆姒继续诱导。
“还有？”顾洮显出几分迟疑，“我好像有点印象,我应该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你。”
“对呀对呀，”林榆姒忙点头,“你再好好想想，为什么你就偏偏记得我呢？”
“我...”
顾洮蹙眉仔细思索着，半晌却颓丧地垂下头,双手抚着两边的额角揉了揉。
林榆姒见他似是痛苦难言，只得叹了声，随即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：“这么难想啊？算了算了，想不起来还是别难为自己的了。”
顾洮却突然抬眼看向她，眸中隐有些明灭的星火，“我觉得，你应该对我很重要。”
“...真的？”林榆姒颇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。
顾洮言辞切切，“嗯，不然我应该也不会记得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同学妹妹。”
你这个逻辑...严密中又带着那么一点伤人呢。
林榆姒想了想，又问：“那不管记忆，就凭直觉，你现在对我有什么...感觉？”
顾洮默了默，随即沉声道：“熟悉。”
“除了熟悉呢？讨厌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...”林榆姒咬了咬下唇，有些底气不足道，“...喜欢？”